“正月十五野火节”算得上济州岛数一数二的节庆活动了。今年，野火节有了变化，它被更名为“济州野火庆典”，举办时间也改为三月惊蛰所在的周五至周日。第16届济州野火庆典以“2013年，平安无事，Healing in Jeju”为主题，从3月8日至10日，分为“平安无事之日”、“岛民团结之日”和“希望祈愿之日”三天举行。而第三天晚上6点半开始的闭幕式是整个活动的重中之重，火炬大游行、山顶焰火秀、点燃大草堆和“烧山”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

这种由济州先民习俗升华而来的野火庆典寄寓了一种烧掉往年厄运、祈求新年平安的美好祝福，既然它被赋予如此重要的意义，那我肯定也是不能缺席的。所以，即使知道活动现场人多车多路难行，我们这些被济州文化风俗所感染的“移民”还是义无反顾地前往。

▲ 图片提供：卢建雯

济州多风的“美誉”不是白来的，3月10日，白天阳光甚好，夜晚繁星点点，就是风大！不过，“大风起兮”的时候也有好处——活动现场入口处列着两排不同颜色的小旗子，迎风招展，似是在欢迎八方来客。今年的野火庆典照旧在涯月邑凤城里的新星岳举行。新星岳海拔519.3米，周长2713米，面积约为52万平方米，是一个复合型的火山。虽然现有的中文地名翻译称它为“岳”，不过在我看来，它的高度也只能称得上“小山头”。新星岳在济州岛360个火山中大小居中，其名字来源于“如新星一样闪亮”之意，因此被选定为农历年初烧山祈福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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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的大型节庆活动我基本都去参加过，这些活动的布置和内容大同小异。然而，野火庆典却有几点让我记忆犹新。一条写着“새가 날아올라 별이 되는 오름, 이곳은 좌절 금지구역!”的横幅告诉人们：山火，将重新燃起希望；野火庆典，是祈福，是战胜挫折、充满希望的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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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把愿望写在带有“福”字的白纸上，然后挂在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草堆上；人们相信，当熊熊大火将草堆燃尽之时，愿望也终将实现。野火节现场人很多，虽然与小时候国庆期间在南京路外滩观灯赏焰火的场景不能比，但是临近点火仪式，不断涌进现场的人潮还是让我惊讶于野火节在小岛居民中的份量。我们站在正对新星岳的稍远一点的高地上，看着从烽火台举起的火把一步一步移到草堆前。从远处望去，这条“火龙”很长，很好看，让我有一种“下次也要参加火炬大游行过一把瘾”的跃跃欲试的感觉。山坡顶上的焰火已然绽放，五颜六色的火花在深蓝的天空里绽放。同行的韩国朋友说，在山顶放焰火，好像“火山爆发”。三分钟的焰火表演之后是“烧山”，可是此时，我们必须“紧急撤退”。因为只要迟疑一下，回济州市的班车就有可能坐满，而再等一辆空车大概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我们一边向外移动一边回望“烧山”过程，在不知道第几次回头的瞬间，写有“无事安宁”的山坡全部被点燃，亮彻天空，壮观！

好不容易逆着人潮跑到出口，突然发现，因为风向的关系，这次山火显得特别大，浓浓的白烟直向我们追来。大家嘻嘻哈哈地跑到班车站，上车后赶紧找右侧的座位坐下。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车行很久之后，还能清晰地看见“烧山”场面。彼时彼刻，我在想，现场的所有人或许都跟我一样，希望随着山火燃尽的那一纸心愿在今年都能实现。

▲ 图片提供：卢建雯

【参加野火庆典的小建议】

1. 野火庆典不只有传统的烧山仪式，还有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不过这些活动和济州岛其它的庆典活动相似。活动现场的帐篷以济州各处的地名命名，售卖特色小吃，但大同小异，不过里面热闹的气氛相当吸引人。如果和朋友一起，不妨坐在大排档里，喝一口米酒，吃一口生蚝，享受口感中的幸福。另外，虽然烤猪、烤田螺、鱿鱼烤串⋯⋯每个看起来都很诱人，但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海鲜葱饼（해물파전）。

2. 听当地人说，参加野火庆典，尤其是最后一天，应该有两个方案——要么“早去早回”，要么“晚去晚回”。这样才能避免堵车或者长时间等班车。没有自驾车的我们选择下午进场，三分钟焰火表演之后紧急离场，这才顺利回到济州市区。而选择自驾车的朋友呢，除了只能把车停在很远的地点之外，活动结束后，所有车汇聚在那条叫和平路的高速公路之时，小城市里不常出现的“堵车”现象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卢建雯  alecsuandme@nav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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