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女们的家常料理资料图 图片提供：济州道政府

   “济州沿海村庄占全济州70%以上，每个沿海村庄里都有海女，所以济州海女的饮食可以说就是济州人的特色饮食。济州海女的食物中，除了我们相对熟悉的海带和海白菜之外，还有甘苔、短海带、布海苔、鹿尾菜、马尾藻、茜草等多种海藻类植物。而海胆、相手蟹、海参、海螺、章鱼、海兔、青花鱼等这些海洋生物，则会做成生鱼片或以汤、粥、红烧、烧烤等方式进行料理。
    济州海女的日常饮食，用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不费事的饮食。海女不仅要下海捕捞，还要兼顾自家农活，生活忙碌又辛苦。因此，她们没有研究美食的闲暇，尽量选择节省时间的料理方法。放到现在来看，这样的料理方法可以用“单一”和“新鲜”来形容。火山岩石堆积而成的济州岛大米产量极少，由于这一特殊原因，济州人也没有制作辣椒酱的传统。所以，济州饮食里对于大酱的应用高居全国之首，海鲜汤、鱼汤、肉汤，甚至是蔬菜汤，均由一勺大酱轻松搞定。位于韩国最南端的济州岛，即使在三九天里也不会上冻，家家户户都在宅旁自留地上种植蔬菜，因此没有晒干菜的文化，储存食物量在全韩国算得上是最少的地区。靠海吃海的济州人讲究食材的新鲜度，料理方法“单一”的重要原因就是为了保留食材自身的鲜味，不用长时间炖煮就可以可品尝到海鲜的原汁原味。
    为了让刚从海底出来的冰冷身体变暖，海女们会在用石墙堆砌起来的“浦梼”（音译）里生一个火堆，围在火堆旁边一起吃饭，而这顿饭菜的口味不会很辣也不会很咸。她们会用刚刚捕捞上来的鹿尾菜、海螺、海胆、海带，经过简单的处理后，蘸着酱料下肚，慰藉自己清晨的辛劳。在海女们经营的饭店里，“能够刺激味觉”的拌鹿尾菜、“随捞随做”的海螺肉、“海螺海胆酱”、“海胆海带汤”无不是洋溢着生命力的菜。把活海胆捣碎和米一起煮成的“海胆粥”无论在物质匮乏时期还是现在，都是济州海女饭桌上必不可少的美食。“海螺酱”、“炒海胆”等都是海女们用大海赐予的礼物做成的营养食品。
    济州海女的饭桌蕴藏着“爱”、“生命”、“分享”和“灵魂”。海女靠裸潜从海底收获海产品来负担家族的生计和子女的教育。其实，不仅仅在济州岛，在中国的青岛、日本的对马岛以及俄罗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也曾有下海打捞海产品的女性活动，她们拥有这种为了家族牺牲的精神，这使得她们准备的菜肴更加充满了真诚。这些长年累月在大海中从事危险工作的海女们，可以说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大海，才有了饭桌上的海产品。她们每天从冰冷的大海中捕获归来，为了避风和暖身，海女们围在“浦梼”（石头堆砌的生火炉）里生起的火堆旁相互交换大海里“哪儿危险，哪儿的海产品丰富”的信息。这里成了海女们相依相偎的场所，虽然条件艰苦，却是令人感到温馨的“分享的饭桌”。海女职业具有很高的危险性，如果在海中发生事故，有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每到这时，海女们准备“灵魂的饭桌”，怀着虔诚的心向神明表达内心对同伴的痛惜之情。即使饭桌上的菜肴并不丰盛，她们虔诚的祈祷与祝福也足也感动神灵保佑同伴的灵魂。
    济州海女之间流传着属于她们的歌，歌词字里行间透着他们为家族生计奔波的艰辛。让我们怀着对海女的敬仰，共同分享这首歌词吧。（编者注：歌词翻译仅供参考）

“我们是济州岛可怜的海女
卑苦生活世人皆知
寒暑不顾风雨无阻
将身体交予大海
日出而渔日落方归
乳儿炊事忙不知息”
 

黄锐  huangrui86@nate.com

<© 济州周刊(http://www.jejuchina.net), 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复制发行>